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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清白后,穷男友兴高采烈来提亲

左左zuozuo 左左的异想国 2020-12-15

原创插画|喵喵夏  文|大道无言


前天的故事很精彩,一手拉扯老公长大的美丽大姑姐,竟然迟迟不婚。住进我家后,我终于知道了她背后的秘密。那天标题起的不好,好多宝宝都错过了,想补看的宝宝戳这里喔:大姑姐住进我家后,我挖出她不婚的秘密

今天的头条和第三条都是短篇故事哦~


01


陆凯和苏亮打赌,说谁能掀开罗娜的裙子,看清她里面穿着什么颜色的内裤,就算谁赢。赌注是老马车店的一盆炒肉汤。所有的工人都跟着起哄。罗娜和陆凯苏亮是一起进到化肥厂的,都属于是工人子弟大招工的那种。都是热血澎湃的年纪,都是血气方刚的岁月,那时候,大家都是拧着二八大梁自行车都敢和摩托赛跑的时代,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做不做,而没有敢不敢。何况,罗娜是厂子里最漂亮的工人,而且还是厂子里唯一的中专生,化验室据说有了她之后,满勤率是厂子各个科室最高的。苏亮扔掉铁锹,用洗得发白的白底蓝纹劳保巾擦了一把裸露的健硕的胸脯说,走!化验室院外,有几棵硕大的泡桐树,聒噪的蝉鸣从碎碎的缝隙里随着阳光斑驳而疏离。罗娜正弯腰在水泥质地的水池旁刷鞋,四散的水花跳跃着溅湿了她的裙摆。罗娜穿着一件天蓝的过膝长裙,一弯腰,便露出三分之二截白如凝脂的小腿。苏亮蹑手蹑脚地从后面走向罗娜,流水的声音掩盖了他的脚步声。苏亮来到罗娜身后,转身朝着身后的陆凯和远处偷偷围观的工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,接着便弯下腰,轻轻地像是捏起蝴蝶翅膀一样,掀起了罗娜的裙角。就在这时,陆凯忽然在后面大喊一声,抓流氓啦,苏亮你竟然偷看罗娜裙底!

02


苏亮受惊,惶惶然站起来,竟然忘了自己手里还捏着罗娜的裙角。罗娜尖叫一声,转过身来,手里的鞋刷子便携带着水渍打在了苏亮的脸上,那一声清脆,惊得树上的蝉扯着嗓子像是警笛一般划过了苏亮的心。苏亮惊呆了,他完全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走向,其实他也想过这件事的结局,如果没发现最好,如果真的被发现了,大不了罗娜会嗔怒,或者笑骂他一声。因为,罗娜知道他和陆凯两人都在追求她,他们三人甚至还一起去吃过饭,在饭桌上,罗娜说,你们俩的机会是同等的,狭路相逢勇者胜。可是,苏亮完全忽略了,罗娜即便喜欢他,可是在众人淫亵的目光里,她总会捂住她一个姑娘家的脸面。厂子保卫科很快介入,苏亮像是一个犯人一样被审问。苏亮没想到事情竟然搞到这种地步,事情的发展像是一匹脱缰的马,完全不受他的掌控了。苏亮这才知道,平时见到自己都会笑眯眯地抚摸一下自己的头,叫一声苏老二家的娃都这么大了的副厂长罗辉竟然那么大的怨气,站在保卫科外面气急败坏对几个保安说,这苏亮一定要严惩,竟敢对我女儿耍流氓,判了他才好!那年的严打很厉害,苏亮知道,自己这次是捅了篓子,即便是父亲亲自出面向当年的工友罗辉求饶,也无济于事。

03


保卫科的后墙上,是一扇窗户。木制的,十字格的那种,上面贴着的参考消息已经破了无数的洞,从破损的窗户里看去,外面是一人深的正在吐穗的玉米。苏亮没有犹豫,跳到桌子上,一脚就把窗户踢飞了,然后一弯腰就跳了出去。这一跳,终结了苏亮用他父亲正式工换来的接班制。苏亮逃到山里一个远方姨妈家,每天坐卧不安地等姨夫反馈来的消息。谁知等到的却是,自己那本来以为是一件玩笑的撩裙子事件,已经被县公安局定性为恶性流氓案件,他的家里每天都有荷枪实弹的警察出出进进。唯一能够证明自己不是流氓的人是陆凯,只要他证明不过是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,那么这件事可能会有转机,这是他救赎的唯一的机会。苏亮写了一封信,上面只有一行字,请到乌鸦巷一见,有事相商。落款是自己的名字。这封信托姨夫交给陆凯后,陆凯看了之后,口头回复姨夫,明天晚上十一点见。苏亮很兴奋,似乎陆凯已经答应做他唯一的救星了。苏亮在十点的时候,就早早隐蔽在乌鸦巷一间肮脏的厕所里。这间厕所的灯坏了,他进来的时候,已经打烊的苍蝇蚊子瞬间满血复活,在黑暗里顷刻间就将他包围了。乌鸦巷很偏僻,是食品厂和农机厂背靠背形成的狭窄的巷子,厂子里面的垃圾很大一部分都是偷懒的工人隔着墙头扔出来,各色食品袋子挂在疯长的墙边野草上,像是坟头的招魂幡。苏亮之所以选择这里,是因为这里平时人迹罕至,而且这里距离陆凯家不太远,只消两支烟的工夫。苏亮一支烟没有抽完,就见远处的路灯下面影影绰绰出现一个人影,这个人似乎在等人,不住地抬腕看着手表。这个人穿着一件连衣裙,肩上背着一个精致的挎包,长发顺溜地披在肩上。就在这时,忽然从黑影里跑过来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,手里拎着明晃晃的砍刀,这个人一来瞬间就裹挟了那个女人,那个女人死命地挣扎,抗拒,但是很快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
04


很快女人便被劫持到草丛里,隔着时空的错觉,苏亮看到那一片齐肩深的草丛倒下一大片。苏亮傻了,他知道这个女人将会因接下来发生的事改变她的一生,他想冲上去,可是想起那明晃晃的砍刀,又不寒而栗。在纠结中,苏亮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。十几分钟后,那个蒙面人像兔子一样遁入了黑暗。再几分钟后,那个女人惊慌失措地掩面而去。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糗事都让苏亮遇上了,自己失去的是工作,也许还有自由,而这个女人失去的则是一生的名节。而且在自己的眼皮底下,自己却像是感同身受,从厕所出来,苏亮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。那片草丛中到底发生了什么?苏亮自然猜得到,可是苏亮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现场。那片草丛,像是经历了狂风暴雨,在摇曳的路灯下凌乱着,低啜着,祭奠刚才那一场失贞的悲伤。每一棵草,都惶恐不安,勉强从地上挺起的那几棵,瞬间被深夜的露水重新压倒。陆凯喘息着跑了过来说,今晚被几个朋友拉去喝酒了,缠着不让走,好容易才脱身,幸亏不算晚。陆凯看着失魂落魄的苏亮说,你怎么了?苏亮苦笑着说,我害了一个人。陆凯吓了一跳说,你害谁了?苏亮不想说,只是说走,去你家。

05


在陆凯家,陆凯热情地拿了一瓶酒,温了晚上剩下的菜,苏亮没心情,喝了一杯酒就让陆凯为自己作证,证明自己真的只是和罗娜开了一个玩笑。陆凯认真地答应了之后,苏亮便昏昏然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。可是,半夜里,随着陆凯院子里那条土狗狂吠不止,几个警察瞬间就踹开了房门,几乎没等苏亮反应过来,两个人就控制了他和陆凯,两个人在屋子里翻了一阵,从苏亮兜里找到了一块腕表后,冷笑着看了看他们俩。苏亮和陆凯带着铐子,上衣也没穿就进了局子。苏亮在一间狭小闷热的审讯室里挨批斗,审讯人员问他知道为什么抓他吗?苏亮说知道,不就是因为他撩了一下罗娜的裙子吗?办案人员说他不老实就狠狠地揍他。在揍他的同时,他也听到了隔壁陆凯的惨叫,想必陆凯也受到了连累,苏亮在之前就知道有窝藏罪这一说。他忽然觉得有些愧对陆凯。在陆凯惨叫的间歇,那边审讯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苏亮的耳朵里。这块腕表是谁的?不知道,不是我的。苏亮说过什么?他只说过他害了人。苏亮怔了一下,是的,的确说过。陆凯没撒谎。但是他知道这份口供的重要性。办案人员再次询问苏亮的时候,几乎是一帆风顺,这腕表是从哪里来的,他一无所知。可是却在他的兜里。这是今晚那个被强奸的女受害人身上遗留下来的唯一证据,现在却在苏亮手里。

06


他说他害了人,这句话有些朦胧,他承认他是见死不救间接导致了那姑娘的受害,所以说他害了人。他本来想救人的,可是当他看到那那个歹徒手里的明晃晃的家伙时,他畏惧了,因为总有一些东西比道德更珍贵。这句文艺范的说辞,成了定罪的口供,不容他解释,事实上他也解释不清。那块腕表是他作案的证据。公检法秉承从严从快从重的原则,三司会审,当场定罪。在判结果下来的时候,比判刑十五年更令他震惊的是,那晚的受害人是罗娜。15年的时间,完全把世界打造成了一副吊诡的模样。在监狱这段时间里,苏亮的父母先后去世,令人心酸的成分里自然不能排除苏亮的罪孽。罪犯家属的屎盆子一旦扣在了父母的头上,那沉重,犹胜一座山。翻不过来,逾不过去。为父母送终的是那个受自己连累,最终娶了那个被自己“祸害”后几欲轻生的罗娜的陆凯。来监狱接苏亮的依然是陆凯。苏亮见到陆凯后的第一句话是,罗娜当年那事,真的不是我。陆凯淡淡地说,都过去了,不提了。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明不白的潮湿,逼仄的肺部几乎透不过气来。苏亮说,他想给罗娜道一声歉。苏亮说为当年撩裙子事件。陆凯停住车,眼神冷的能杀死他。你以为她还想见你吗?你毁了她一生,她现在恨不得杀了你。苏亮在沉默中涌上一丝悲哀,原以为自己受了十五年的无妄之灾,就算自己真的是罪魁祸首,这15年的惩罚,足够让她解恨了。但是,陆凯说,罗娜依然不想原谅他。那么他只有一辈子活在冤枉和不被原谅的世界里。可事实是,如果真的让他去面对罗娜,他会怎么解释?而罗娜又会怎样对他?估计会杀了他。

07


时间风火性,烧了岁寒衣。在苏亮入狱第三年,县里的化肥厂就已破产,当年那些工人早已各自天涯均安天命。好歹陆凯是沾了岳父罗辉的光,唯一的一个身上有污点的女儿被陆凯不吝笑纳,他一家甚至有点受宠若惊,房子车子票子一股脑给了陆凯。陆凯借着雄厚的资金,在县城开始搞房地产,那时的房地产在县城属于是第一个吃螃蟹的,所以很是赚了一笔。现在的房产商一抓一大把,陆凯也是感到了压力。尤其是那些所谓的钉子户,动辄狮子大开口,恨不得把房产商生吞活剥,那样子不像是谈买卖,倒像是阶级敌人。陆凯这次接苏亮回来,是要给他一件重要的任务。这件任务,只有在监狱镀金回来的苏亮最能胜任,他15年的牢里蹲,仅凭狱龄就能吓死那些拒不搬迁的。苏亮在心里悲哀地笑了,15年牢狱生涯换来的却是一张吓唬人的皮囊。可是,现在对他身无分文,除了归附于陆凯,他真的寸步难行。

08


苏亮的第一次出场异常顺利。那家钉子户,是西街一个收废品的,他的废品收购站约有几亩,除了要求得到相应的赔偿,他还要求,在一层的商铺给他留出两间,他的女儿们计划开一家超市,价格要和住宅区挂钩。否则就誓死不搬。苏亮不知道这要求到底合理不合理,他只知道当他站在那家人的面前时,陆凯抛出的一句话令他浑身一震。陆凯举着胳膊,竖着大拇指,用指背朝着苏亮说,这就是苏亮,刚从监狱出来的,15年的大牢都蹲了。那句话,与其说是在向对方恐吓,倒不如说在赤裸裸地打苏亮的脸,声音清脆,掌掌见血。毕竟坐牢不是一件光彩的事。苏亮当年的事迹在不大的县城早已是妇孺皆知,即便是时隔15年后的现在,他的影响力依然可见一斑。因为在第二天,那户人家就痛快地和陆凯签了赔偿协议。但是,陆凯分明看到废品站的男主人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,像是恨不得把他杀了。苏亮就这样成了陆凯的小弟。也可以说是他的一杆枪。苏亮很想知道,陆凯到底跟没跟罗娜提过自己回来了。因为这件事,苏亮总想给她亲自解释一下,不求她原谅,只求自己心安。

09


如果不是苏亮意外听到陆凯在办公室里咆哮,自己也就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了。这个秘密是苏亮在去向陆凯汇报拆迁进展事项的时候,在门口听到的。罗娜我告诉你,这孩子是苏亮的,想救命你去找那个强J犯啊,找我干嘛!苏亮就是凭着这句话,在医院找到了罗娜。他本以为罗娜见到他,会不会杀了他,可是罗娜似乎已经麻木的认不清他是谁了,也难怪,十五年的沧桑,已经将当年意气风发的恰同学少年变成了一个三十大几岁的中年人。床上的一个少年睡得深沉,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。苏亮站在床前,第一句话就是,罗娜,15年前,那个人真不是我。他用15年拒绝减刑的铮铮铁骨就为了换取罗娜的一份信任。罗娜浑身震了一下,抬起头来,苏亮这才看清,当年的那个楚楚动人的美女早已不复存在,时光在罗娜的脸上雕刻下苦难的印记。她消瘦,法令纹几乎将脸颊挤成两块雀胸。双腿在肥硕的裤管里空荡荡的。罗娜冷冷地说,那封信总是真的吧。苏亮怔了一下说,什么信?罗娜说,你托陆凯转交给我的那封信,上面写着请到乌鸦巷一见,有事相商。苏亮惊呆了,这是他托姨夫转交给陆凯的信,怎么又成了自己写给罗娜的信了?也就是说罗娜错误地收到了这封信,才只身前往乌鸦巷,造成了一生难以摆脱的梦魇。真相一层层被剥开。

10


这中间的误会究竟是处心积虑还是阴差阳错,只有陆凯知道。真相已经不重要,这样的结果毕竟是因为苏亮的那一封信造成的。而罗娜已经知道撩裙子事件其实就是苏亮和陆凯之间的一个玩笑,她甚至还为自己扇了苏亮一巴掌和父亲的小题大做感到愧疚,本想来到乌鸦巷就此事向苏亮道歉,没想到这一去,竟然令自己一生蒙羞。罗娜有些急切,接着问,那块腕表怎么在你身上?我明明塞到那个歹徒衣兜里的。苏亮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。那就是说,有人发现了口袋里的罗娜的腕表,是故意塞到苏亮兜里的。嫁祸于人。而那晚苏亮接触的人只有一个。陆凯。罗娜忽然笑了,我终于知道为啥陆凯不愿来做脊髓配型,因为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他的。是的,就在罗娜被人侵害的当晚,罗娜正是排卵期,怀孕了,在这件事已经满城风雨的时候,陆凯大度地前来提亲,解了罗娜的燃眉之急。孩子是自己的,陆凯自然想留下,可是孩子在需要做骨髓配型的时候,他自然不敢以身犯险。

11


陆凯是在夜里被抓走的。在报警前,苏亮给罗娜打了一个电话,你考虑好了?罗娜在那边坚定地说,我一生的命运,你15年的清誉,总得给个说法。儿子的脊髓配型,我可以再等,但是真相一旦揭开,报应便迫不及待了。这件案子并不复杂,陆凯全盘托出,当年他正是看上了罗娜的人,也看上了罗娜家的钱,这才不惜布下惊天迷局,将最强大的对手苏亮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,用那封信诱使罗娜赴约,然后坏了她的名声,然后将那只腕表塞到苏亮的口袋,然后再贼喊捉贼地报警。深情从来都是用来被辜负的,只有仇恨才能被铭记。否则罗娜也不会再次揭开自己的疮疤,亲手将陆凯送进监狱。女人狠起来,连自己都怕。特别是当男人以心机得到的,却又不知道珍惜的,这报应,更快,更猛烈。其实,世界上,比生活更沉重的是良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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